沒有邊境的國度

那是一場滂沱大雨之後的黃昏
窗外的烏雲凝固成水彩畫裡的配角
我在冰冷的房間裡走動著
線香的花粉味漂流著殘餘的氣息在這寂靜的空氣中
我曾試圖鎮定自己的情緒
卻仍舊像隻瘋癲的蚱蜢
跳啊跳啊
跳到心都沒了魂
一定是那裡出了錯
我自個兒呢喃了起來
手中的菸未曾停歇過
打字聲咿咿達達的敲打著
中斷時我呆滯的望向窗外
看那冰冷又潮濕的氣息
雖然景色並不討我歡喜
但它依然給了我一個微笑
讓乾涸的眼眸呼吸青春僅有的熱情 
 

那是一場滂沱大雨之後的黃昏
我追溯起蔓延在胸口的曲子
一首沒有音符的曲子
它包裹著層層疊疊的心語
心語封閉了一個個不同的故事
那是每個人都擁有的酸痛與歡笑的故事
偶爾我會取出幾枚來舔舐品嘗
這樣才不至於遺忘它們
但它們卻壓的胸口越來越紊亂
紊亂到無法思索歲月的痕跡
以及該用什麼姿態來證明生命存在的意義
我嘗試著走出臨摹他人生活的方式卻徒然而返
心惢漸漸黯然妥協
於是我還是回到了壓抑自我的軀體內
隨著融化的烏雲
走進我曾拋棄的世界
在那場滂沱大雨之後的黃昏




文   2003-10-01